自己已经深陷泥潭,却依然不能够放手。
唐初露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可悲。
周绒绒的身子开始颤抖,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一直试图掩盖的伤口被光明正大地摊开在他人面前,让她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羞耻。
“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起码我陪着陆寒时走过了那几年的时光,不管他身边的人再怎么变,我和邵朗依然都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唐初露没有说话,而是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忍不住笑了,“你自己也说了,你和邵朗在他那里的地位是一样的,只是朋友而已,朋友这种东西不具有唯一性,他可以有一个好朋友,也可以有无数个好朋友,但是恋人却是唯一且忠诚的,他只有我一个人,你觉得相比较起来,谁更重要?”
“你——”
意识到自己竟然说不过她,周绒绒有些气急败坏,“你还挺伶牙俐齿的!”
她刚想拿陆寒时之前有过未婚妻的事情来刺激一下她,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男人修长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陆寒时看了看周绒绒,又看了看唐初露,视线最后定在了她手里的那个水杯上面,“不准喝冷水。”
唐初露朝他举了举杯子,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