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起银汤匙,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而后递送到了他唇边的面具前。
司徒声:“?”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眸中闪烁的,难道是一种名唤‘尊崇’的光芒?
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她与他相处之时,心中面上表露出来最多的,就是恐惧和讨好。
她装哭是因为恐惧,顺从是因为讨好,但她和所有人都一样,在心中鄙夷着他,唾弃着他——因为他是阉人。
他一直都知道,但他丝毫不在意。
即便天下人都唾骂他又如何,他们还是要匍匐于他的脚下,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九千岁’。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亮晶晶的眼神,仿佛满眼都写满了崇拜和尊敬?
司徒声紧皱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掐丝鎏金面具,他记得昨夜饮酒时,那面具被他推到了额间,怎么现在又回到了唇边?
莫非是她动过了他的面具?
他的眸色沉了沉,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以为他离了她,便找不到那封密信了?
他一把推开她的手臂,将她指尖攥住的汤匙打飞了出去,她的身子被推搡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