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的,不愿意搭理人,连小婴儿也不管,雇了几个善良贴心的婆婆看着,她自己便撒手不管了。顾雁推了一把唐笑年,催道,“你闲在这里作甚,去陪陪她,她受了打击正是脆弱时候。”
唐笑年闷声摇摇头。
“阿姐不想见你,她怨你杀了陆砚生?这不可能,阿姐一向明事理,她晓得你是在救她。”
“累了,睡觉。”唐笑年起身,摆了摆手往回走。
不是他不愿意回答顾雁的话,而是他心虚。
其实那日,他并无杀死陆砚生的把握。怕是箭才夺弦,陆砚生便会有所察觉,躲过箭,反过来给他致命一击。所以他留了心眼,箭指顾欢。
即使他嫉恨陆砚生横刀夺爱,怨恨顾欢喜新厌旧,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砚生的薄弱处是心脏,但他却从陆砚生的眼里找到了陆砚生真正的软肋——顾欢。
若论了解,世上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了解自己的情敌,这是嫉妒所赋予人的天赋。
兴许陆砚生能在箭射到顾欢之前,将顾欢拉开。但唐笑年知道,陆砚生不敢赌。陆砚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唐笑年知道,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嫉恨支配了的他,甚至敢箭指心爱之人。
哪怕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