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生拄着拐杖, 一瘸一拐地走进陆宅, 管家本想好心相扶,却被他拒绝掉,他垂着眸, 走到表哥面前,低声道, “对不起,表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粗心大意, 她就不会...”
“不怪你。”
他听得出来,表哥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疲惫。从顾欢的讣告发出, 也不过三日,表哥便从长安赶了回来,可以想象的出来,这是怎样的日夜兼程。
陆砚生淡淡吩咐管家将陆昙生扶在椅子上, 陆昙生能够明显地察觉到陆砚生言语和眼神里的淡漠, 即使如此,陆砚生也没有半分失态。
即使处于极端的情绪,也不言语激烈。
这向来是表哥的修养。
“长云, 开棺。”他听见表哥淡淡道。
管家慌忙上前拦道,“少主,开棺可是大不祥之事,老奴知道您心里难过,但还是让少夫人安息吧,您的身子也不好,若是被这阴气冲撞...”
陆砚生不耐烦了,侧身瞧了一眼管家,那淡淡一慑,逼得管家硬生生是将嘴里剩余的话吞了回去,他小声吩咐小厮将苏老太医请过来。
陆昙生在一旁看着,即使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但是面临的是聪明如表哥的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