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开陆砚生,横眉坐到她面前时,顾欢笑不出来了。
听陆砚生说,这位嬷嬷,是大夫人面前的红人,本家一半的家事,几乎都是由她一个人操办,单单是她身上这个派头,便能瞧出来她在本家的地位。
她穿着一袭宝兰天香绢和日落缂毛圆领袍,内衬一件铅色肉入针天水碧子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拿坡里黄网绣平毯子裙,来时还披着浅青补画绣拽花工大氅,耳缀抛光黄独玉耳钉,手上戴着冲压澎湖文石指甲扣,腰间系着铬红双环四合如意丝绦,轻挂着扣合如意堆绣香袋。
连陆砚生的母亲雪兰夫人,她身边的云枝嬷嬷,都没有这般贵气。
金玉嬷嬷横眉一怒眼,顾欢便乖巧起来,看顾欢这副模样,她眉目稍有缓和,“长安那边已然摆平了落州知府二公子的事情,既然少主非你不可,本家也不能强将你处置掉...”
一听这“处置”二字,顾欢心提到嗓子眼,小声道:“我肚子疼。”
金玉嬷嬷睨她一眼,嗤笑道,“你这法子,在少主那里吃香,少主将你捧着,我可不吃那套。”
这个女人真难搞,顾欢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快被拆穿。她确实是想去找陆砚生,毕竟只要顺着陆砚生,她什么苦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