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顾欢睁开眼睛,微微有些茫然地看着床顶。
用完午膳后,雪兰夫人扶着云枝在庭院内散步,陆宅的景致很好。砚生对这座院子,是费了诸多心思的,那顾欢,说起来,是奇女子啊。砚生一直淡然,她这做母亲的,有时候瞧着他的眼睛,都会觉得那里面似乎藏了一片无垠的荒原。
顾欢这姑娘,有本事啊,横冲直撞地,便在在那荒原里,种出一株殷红的牡丹来。
陆砚生从房里走出来,已然沐浴完毕,换了一身衣裳。淡色的牡丹绣在袖子滚边,层叠淡染,别有一番风情。瞧着陆砚生的腿,她戏谑笑一声,“饿了么,午膳都没用,瞧瞧我这个为娘的多有心思,知道外面吵,你们睡不着,早早便砸晕了门外叫喊的状元郎。”
“那儿子,多谢母亲。”
“去哪儿,不用膳?”
陆砚生顿着步子,回头耐心道,“这个时辰,饭约莫凉了,我去给阿欢做些吃的。”
雪兰夫人悠远地“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笑出声来。这还是她的儿子吗,这明晃晃的欢喜啊,从眼角挂到眉梢,瞧瞧那眼神,跟融了块儿蜜糖似的,化都化不开。
卧室分为内外间,内间布置十分奢华舒适,地上铺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