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赏头。公子若真有心,还请与姆妈过话。”她待转身要走,小厮忙撵两步跟上前,“我家少爷是位故人。琅华姑娘。”她一步没稳晃了一下,丫鬟伸手去搀,她攥住那丫鬟的腕子,指甲深深嵌在肉里,直掐的她尖声叫起来仍恍若未觉。
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讲,十年的沟壑,纵然千言万语,叁天叁夜,也应是填不满的。天启五年的初夏,艳阳天,她点了一盏浓浓的杏仁茶,等着一个人走进她的生命里。他推门进来,她抬起头,嘴唇颤抖着试图叫他的名字,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隔着十年的时光安静地望向她。她没防备地落下泪来,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回来了,那场杀戮,那场戏。铺天盖地的血在她眼前展开,浓的像化不开的雾,混着泥土和干草,浸透了她的鞋袜,那粘稠的感觉从足尖传来,沿着脊背向上爬。“冬郎。”他看着她在他面前瞪着眼睛止不住地落泪,哭的哽咽。
即使后来回想起来,明知道无望,却仍是不愿意承认当初的荒唐。那是在锦州,她捧着给他绣的白芍药和庞生讲他们的过往,“幼时我们做过邻里,还是他先认出了我……”她用声音构造了一个无比诱人的过去,她说他在台下看她跳舞,信誓旦旦地让她等着他来赎她。而事实是,他鲜少有闲钱点得起她的场,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