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正在屋内独自摆棋阵,听到外头声音,便起了身出门, 给云珞请安后便搬了两把椅子在院内檐下,对云珞笑道:“一边赏雨一边说话罢?屋内憋闷。”
“也好。”云珞坐于椅上,指着对面的小屋说道:“想不到程姑娘竟然会下厨。”
“打小她父亲就严格, 下厨算轻省的,幼年之时便跟着跑生意,攒下不少本领。”
“见识过赶车。”云珞想起那晚,细弱一个女子,将那马车赶的炉火纯青。“今日晚辈来此,是想向您请教一些生意上的事。”云珞收起客套,说起正事。
“譬如?”
“譬如,一家铺子的账款的走向如何看?”
程母了然:“一般账款有几种去向:一为进货,二为家中存银,三为外借,四为钱庄,这五嘛,便是赠人。”程母见云珞皱眉,又细说道:“这进货最好查,什么生意,去什么行市,寻几个人,大体就能查出来;外借也好查,一般都有账本册子,上头写着借与谁,几成息;再来是钱庄,京城就那几家钱庄,若有自己人,倒也好查;最不好查的便是家中存银与赠人,家中存银,记在暗账上,赠银,干脆不入账。做生意,都讲求朝中有人,开的好的买卖多少都有靠山;巨贾的靠山,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