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信纸细细的撕碎了,又远远近近挖了几个坑将那碎屑埋了进去,而后仔仔细细盖上土,看上去与其他出无异,这才站起身。
正红上前去看:“呦,埋的真好,一点儿看不出来。”
荀肆拍拍巴掌,轻笑出声,下颌微微扬起:“那是!”
车驶出齐鲁之地后,风景蓦的变得温柔起来。
荀肆看惯了西北的风沙,再来看这满眼的白墙灰瓦,心中徒增一抹柔情。
这会儿外头飘起细雨。
徽州的雨与陇原亦是不同。陇原雨极少,一旦下了,便是铺天盖地那一场,瞬间将天地分开;徽州的雨,细细密密,落在花上叶上沙沙声响。
这雨声催人眠。荀肆窝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大觉。清早云澹推了门,看到落雨,便嘱咐静念今日在客栈歇了。而后又脱了鞋回到床上补眠。这一觉昏沉香甜,竟不知睡到今夕何年。待睁了眼,见荀肆披着他的外褂趴在窗前赏雨。那雨丝偶尔落进几滴,许是落到她脸上,她眯着眼接了。
“别着凉。”徽州雨天阴冷,云澹见荀肆穿的少,便起身帮她将衣裳裹紧:“看什么呢?”
“看雨。您瞧~”荀肆手指伸出去,那客栈外头便是山,远山之下是大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