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儿的荀肆真真是那提线木偶,一行一立一跪一坐任人摆布。眼见院内满满当当无处落脚,眼见作鸟兽散归于平常。荀肆一头一脸汗,脖子伸出去:“快,正红,擦擦。”涂了脂粉的脸,轻轻一擦,鬼画符了!
饶是宋先生亦忍不住,看荀肆一张小花脸儿,噗嗤笑出了声!慌忙用帕子遮了口,忍到礼成便走了。
荀肆问彩月:“先生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彩月亦忍不住,轻咳一声:“奴婢帮您擦擦?”
“擦什么?”云澹来了。衮冕服华丽异常,更衬他的好皮囊。荀肆见他来,欲道万福,被他拦下:“不必了。皇后今日画的可是宫里新时兴的妆容?”看了一眼她的肉滚儿身子,心道不花才怪,这会儿入夏了,册封大典要着华服,凤冠不轻,单拎哪一样都会令她满头大汗。
荀肆将腰板挺直,假意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
“皇后。”云澹的声音格外清明,荀肆抬起头看他,那金叶子亦随着她抬头晃了晃。
“欢喜吗?”云澹顺手拨她头上的金叶子,看它在阳光下闪了又闪:“做朕的皇后,欢喜吗?”
“欢喜,欢喜。”荀肆被那凤冠压的头疼,这会儿觉着脖子已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