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如今宦官当权,内庭司礼监地位堪比内阁,有谁敢招惹司礼监的人?
没有。
除了不怕死的。
说到这里,那商人眼中也有几分感怀,似是回想起了当年的繁荣辉煌。
“离了这皇商的名声,又被那几位大人处处打压,我这招牌在江宁一带也渐渐做不下去,江宁本就人才辈出,像我这样扑腾不起什么浪花的,自然就被后浪赶上来了。”
林初月也有些伤感。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面前的这个人行至高处骤然下落,此番落差定然心中难受。
安慰了几句,聊完了布料采买的事情,林初月着人送别了这位。
不知怎么的,听完那位商人说完这些话,林初月心中也有几分坠坠不安。
后头回了家,她也有些吃不下饭。
其实近日来,京城的许多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讲道理,她不该如此慌张不安。
林初月想,兴许是婚后有些太闲了,她得给自己找些事做才行。
于是剩下的半日,她让人把将京中两家铺子的账目搬过来,从开张到线下的账目,一一全部看了个遍。
忙到深夜,邵砚山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