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
我想,她说得对,但她也真刻薄。我听出她话语里的讥诮,我才懂裴束为什么说她性格其实恶劣。我牵着她的手去院子里,剪了野花凑了一束送她。她突然对我说:“不止是裴束,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但我刚刚想了想,程度应该不太深。”
我说:“我一直知道。”
她挑了挑眉,对我说:“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花瓶。”
“怎么会,我得过影后。”
“那也是花瓶,最好装点门面。亲爱的,你知道吗,裴束或许是爱你脆弱美丽好摆布,我和她差不多,也爱这样的类型。”
我无言以对,于是把这当作夸奖。
但是我从来都知道,希望和绝望永远不会各自落单。
那天夜里,林孟回家,我正好没睡,他似乎奔赴了一个酒局,但他身上除了酒精味道,还有裴束最爱的那款香水味道。
糟糕透顶且诡异至极。我们不该这样,我们不该是这样。太烂了,这世界太烂了,我们也太烂了,我们不能提爱,我们永远在践踏容易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我日渐消沉,怀疑得到的所有,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