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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瞬间的时间里,我体会到从地狱被调到天堂,走到半路人家说人提错了,又给狠狠踹下地狱的感觉。我开始埋怨沐羽不早点提醒我,许是沐羽终于招架不住我如怨妇般的情绪,答应带我去找钱仲,不过要等到夜半子时。
虽然对不能马上见到钱仲表示深深的不满,但介于完全改变不了什么现状的情况下,只能屁颠屁颠跟着沐羽先去昌州城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在选客栈的时候,沐羽总算没有再抹了我的意见,住进昌州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半月酒楼。
我之所以进来是觉得此客栈名字起得甚好,半月乃缺意,不圆满,想想也是。
圆满之人自是家和安泰,怎会流落酒家,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如月弦缺,四方奔走者才会寄居于此。
对此沐羽并不认同,不过他还未来得及高谈阔论辩驳我的定论,就被人直直的坐实了我的说法。
在我和沐羽刚定下房间,坐在桌旁,准备先大快朵颐饱腹之后再做休息的时候,一抹浅紫色身影从门口进来,无丝毫停顿直上二楼。
因为是丝巾掩面所以对人面我并无记忆,但是那一袭浅紫色晕染的裙子,袖口裙摆处用深紫色的丝线绣上了曼陀罗,行动间花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