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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美术馆大门,虞若给何先生打了个电话。
不出意料地,对方没接。
寒风卷着细密的雨丝透过外套不断往身上钻。
她没想到今天还要出外勤,单薄呢子外套里面只穿了一套简单的衬衫牛仔裤。
风一刮,那层薄薄的呢料根本挡不住什么。
她裹紧大衣站在路口,也顾不上回家换衣服,掏出手机叫了辆专车。
贺先生今年六十五岁,本人也是个画家,虽然在市区也有房子,但是一般都住在江城郊区边缘的村子里。
那边安静,生活节奏慢,也适合静心修养。
雨天碰上堵车,虞若在美术馆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车等来。
上车吹到暖风的那一刻,她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司机师傅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小姑娘裹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只露出小半张脸,鼻头冻得红彤彤的,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了。
大叔心里过意不去,递了包纸巾过去,“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堵了。”
“没关系的。”
虞若礼貌地道谢,接过纸巾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发尾,问道:“到毕家村大概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