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
她的眉目是柔和的,脸颊却狼狈地湿了一片。
大儿子懂她的意思。先前说得理性,可真要遭遇了最坏结果,谁又能保证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呢?
谁都不能保证。
少年亲昵地回蹭她的掌心,再次对她说:“父亲定会平安无事。”
她抿唇点了点头,旋即如一道流星朝山巅飞去。
此时劫云刚刚消散,四周并无祥瑞紫气,也没有百鸟争鸣,除了满地焦黑,什么都没有。
尸修可真艰难啊,遭人忌讳,连天道也不待见。
阿秀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他又是个什么情况。如今仔细想想,山戎的每次渡劫好像都被她错过了。
脚下有些虚浮,她踉跄着下地,一步步靠近那具毫无动静的黑炭。
是的,黑炭。又硬又脆,烧秃的头骨上还有泛着火光的龟裂。
怎么就成这样了?
理不出头绪,畏惧与抓狂交替出现。她不想碰那东西,只站在一臂远的地方,呼吸杂乱:“起来,该走了。”
有大雁自天边飞过,蒲扇着翅膀的声音权当是回应。
她的肺腔开始变得堵塞:“我说回家了,赶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