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般戒备着周遭的每一处角落。
阿秀将它们都遣了出去,自己带着孩子暂住于荒村中的一栋茅草屋里。晚间时候,老二老叁在房中睡得正酣,大儿子坚称自己不困,坐在外面陪她眺望月光下薄雾笼罩的山峦。
阿秀一直默默坐着,半句话也不说,双手抱膝,像尊被白纱包裹的雕塑。
夜晚总是让人感伤。猜想她现在并不开心,大儿子凑近一些,试着打破这场沉寂:“父亲定会平安无事。”
阿秀缓慢眨了下眼,呼吸很轻,眉间却拧着化不开的愁绪。阴邪鬼魅,天地不容,渡劫过程比其他修士都要凶险。只看那璃云山上道道天雷,一击未消又落一击,分明想置人于死地。
神识外放试了又试,但她什么都探查不到,那里的灵气太过浑浊了。
每次心跳都洇着酸胀。
每声轰鸣都昭示着别离。
她惭愧,觉得这一切苦痛都是自己施加给山戎的。她将他变成了人,她是罪魁祸首。
孟阁主说得不对,哪里是她被染脏呢,分明是她把山戎给弄脏了。
天雷一直在被倒数。阿秀掐着时间踩上金木鱼,离开前一刻摸了摸大儿子的头,艰涩在喉间翻涌:“我不知,自己回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