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地抬起头,恍然见到了救赎。她像一个溺水者寻到浮木般慌乱攀住面前之人,越攀越紧,仿佛至死方休。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重复,泪水不知何时已浸透了对方胸前的衣襟。
单淮眉头深锁着,冷肃的五官看上去越发阴鹜,其实他只是无措。眼前这小丫头不按常理出牌,胡搅蛮缠的一通操作将他用来打发人的那串客套话全部堵在嘴里出不来。
等了半晌,哭声终于渐息,单淮暗暗松口气,随后推开她后移一步,将彼此拉到了一个不会让人产生臆想的距离。
“公主,可否要让太医给您看看?”他的语气依然沉稳,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
秦清璇隔着泪看他,那双曾几何时尽是柔情的眼睛里如今全是言不由衷的客套。
他不记得她......
藏在袖下的双手不住颤抖。她不想招人讨厌,强笑着摇了摇头,艰难答道:“不必了,伤得不重。单...单厂公先走吧,本宫再歇会儿便可自行离开。”
单淮闻言顿了顿,又多客套几句便真的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的伤越拉越大。上一世,她被单淮时时刻刻呵护在手心,甚至连最后一刻跳下城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