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堵在门外没敢进去。两个姑娘垫着脚尖往里瞧,一下子便望见了倒在床边的男人尸体,他的心口处被密密麻麻扎了十几个血窟窿,鲜血喷得到处都是,简直惨不忍睹。翠柳看一眼便吓晕了,旁边琴心手疾眼快地扶住她,随后焦急地搜寻鸾灯的身影,直到目光停在那扇敞开的西窗上。
鸾灯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口,一动不动,双腿搭在外面,手中握着一根染血的兰花金簪
直到此时此刻,她还没想通自己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鸾灯也曾寻思着或许是因为青昼,但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无法相信自己能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男人,还要为他杀人,毕竟两人交情甚浅,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
有些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唯有一点十分清晰明确:她活不安稳了,除非青昼还安稳地活着。
但他就是那般没本事,话本子写得不出彩,连命也轻贱,就这样硬生生变成了一根卡在她喉间拔不出咽不下的鱼刺。鸾灯多熬一日,这根刺就多长出一分。而事到如今,这根名为“青昼”的鱼刺已经长得快要戳穿她的心脏了。
夜风拂过散落的鬓发,鸾灯又向窗外挪了挪,朝着对面闭合的窗棂喃喃自语:
“弟弟,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