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这个。”如愿却打断她,把刚刚挥笔写就的笺纸递过去, 雨水滴滴答答地从她的发梢袖角滴落, “我默下来的医案, 你先看看,到底该怎么救。”
燕婵愣了一愣,从如愿手里抽了笺纸, 匆匆往下看,越往下看, 提起来的心反倒越安稳。
到最后一个字看完,她折起笺纸信手放在一边,一面转身烫洗茶杯,一面数落如愿:“说了多少次, 医者救人,也得救己。这么大的雨, 我都担心我这地方塌了,你还敢不撑伞过来,淋成这样,不得一场风寒才是怪了。”
她递过一杯药茶, “喝了。自己把头发擦干。”
如愿被她凶得脖子一缩, 乖乖喝了热烫的药茶,抽了帕子擦拭头发,嘴上却不停:“那医案……”
“还有什么可看的?”燕婵说, “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我不知道……”
“你好歹也看过点医书,难道真看不懂吗?”燕婵说破如愿的心思,“你冒这么大的雨,无非是不敢信自己的判断,想着能让我告诉你,不是这样,这个人还有救。”
如愿张口欲言,燕婵打断她,看着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师妹,“可是没有。这医案即使拿给街边总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