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夫人不算完全愚蠢,选的药性特殊,平日里请平安脉都诊不出来,只是让岐阳公主小病不断,以晋国夫人看来,无法侍寝的女人便不是她的对手了。直到前朝覆灭,岐阳公主入宫,才由太医令诊出来,那时已深入骨髓,寻常方法再无法解毒了。当时军中多奇人异事,有位游医看过,提出一个方法,”
他轻轻地说,“便是让岐阳公主在孕中服药,将毒过到胎儿身上。”
如愿眼瞳紧缩。
“所以汪嬷嬷没说错。本不想留的,也不该留。”独孤明夷说,“只是或许十月怀胎心有不忍,母亲到底是把我留下来了。此法拔毒于她也十分伤身,调养多年,后来才再有孕。”
如愿喉咙发紧:“所以,你本是嫡长,却越过你……”
“毒过到我身上,自幼喝药,能延缓发作。但按太医院的诊断,我活不了太久的。天下不需要一个短命的皇帝,但可能需要一个短命的摄政王。”独孤明夷毫不回避,“若是没遇见你,没有当时冲动的取血,我早该死了,而陛下也长成了。”
咽喉处像是被一只铁手掐住,无数的话翻涌上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如愿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郎君,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光覆上眼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