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避开发上珠翠面上红妆,也在他领上蹭过一小截,嗅到藏在降真香后极其浅淡的一丝酒气,看见不慎蹭在他红衣上的脂粉。
……是一个浅浅的印子,新鲜地掖在微微的褶皱里,像是刚刚做了什么能让人神魂缭乱的事。
如愿脸上蓦地烫起来,一瞬又是那种如同醉酒的眩晕感,回神时她已经被放在了榻上。艳红的烛光里一身红衣的郎君屈膝半跪下来,指尖点在她裙摆下的鞋尖,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替她褪去鞋袜。
如愿一个哆嗦,双腿往裙内一叠,裙摆扫过履尖,把鞋子牢牢地藏在了裙里。
“那个,”她清清嗓子,“我好像弄脏你的衣裳了。”
“这里?”独孤明夷猜测着点在领上,视线抚过她薄薄扫了腮红的脸颊,突然起身,“先洗了妆吧。屋里应当备着水。”
“不要。”如愿斩钉截铁。
“不觉得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再细的粉抹在脸上也会闷的,何况还有口脂腮红什么的。但是现在我不想洗。”如愿拽住独孤明夷的袖口,“我知道这样说显得矫情,可我一直忍到现在,”
她多少觉得羞耻,睫毛微微发颤,视线向着一旁游移两下,又强制被她转回来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