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保存不易,且这本书是前朝旧本,已有些泛黄和破碎,倘若什么外来的东西都随意夹在里边, 只会害了它。何况, ”如愿顿了顿,稍稍放软语气,“若臣是雁阳公主, 大概会更想,同郎君亲自谈一谈吧。”
独孤明夷蓦地掀起眼帘,瞳中的欣喜一闪而过:“那……”
“但也不是时时都能相谈。”如愿却打断他,“以臣的狭隘心思,雁阳公主闭门不见驸马都尉,既是怨他欺骗,怒极恨极,也是怨自己,不敢相见啊。”
独孤明夷眼睫一颤,过了片刻才说:“既如此,我明日再来,还请……”他居然有些手足无措,卡了一下,忐忑地找回原来的称呼,“还请女史等我。”
“除去旬休,逢五的日子,臣也休息。”
“我记得了。”独孤明夷难得地萌生出能显露在脸上的欢欣,想触碰如愿,又恐激起她的反抗,指尖在袖中颤了几下,终究只是捉住袖口,低声重复,“我记得了。暂且告辞。”
如愿微笑着点头,他还以一个轻轻的颔首,刚背过身,又忽然止住脚步,回头时浓长的睫毛微微掀起。他郑重地说:“还请女史千万要等我。”
如愿依旧点头。
独孤明夷轻轻应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