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药庐,书架上丢着乱七八糟的书册画纸,一只药炉在靠窗处烧出微苦的药香。
听见脚步声,花折定住自然摇晃的躺椅,悠悠地睁开眼睛:“哟,殿下。”
独孤明夷默不作声。
“别这么冷淡嘛,我祖上好歹娶过好几位正儿八经姓李的公主,真要算起来,”花折坐起身,“我们还是沾亲带故的亲眷呢。”
“与我沾亲带故的是博陵崔氏。”
“我不也是博陵崔氏?跟着阿耶姓崔,跟着阿娘姓温,还是谁都不跟地姓花,不都是我?唉,庙堂中人就是绝情,改个姓就不认人了,你是,姓崔的那些老东西也是。可我出生时他们就因为这个想要我的命,”花折故作委屈,点点手腕,那里本是一块淡青色的胎记,如今依形成了云形的刺青,“所幸我阿娘以死相逼,才保住我一条小命。我怎么敢留在那里,还是远些为好,免得我这种身有胎记的不祥之人妨碍他们长命百岁。”
独孤明夷不接茬:“找我有什么事?”
花折微微一笑:“想同你做生意。”
“生意?”
“对,生意。前天才到的。四柱纯阴的女人好找,因四柱纯阴而为天阴时骨的女人却是少中之少,碰巧送来一个,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