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愿一时也有些后怕,脸色白了白,只能嘴上安慰自己:“天下四柱纯阴的人不少,不至于就这么倒霉,真盯着我吧……”
她双手捂脸,脸色不佳,脸颊两侧黏着汗湿的发丝,额头上还顶着一大块红印,狼狈、滑稽,却依旧显出不同寻常的美貌,清透明亮,满怀少女独有的鲜活生机。
“只恐他们看中的,不只是你的八字啊。”方少舒越发担忧,一瞬低声感慨,紧接着声音又扬起来,“总之你给我当心点,谨言慎行,不然你师姐都来不及救你,好不容易把抓你的人砍死,闯进去里边只有一个炼丹炉,揭盖一看,里边全是你。”
“……什么叫全是我?”
“炼丹可不得炼一炉吗。”方少舒面无表情。
“……”
如愿要吓哭了,“拿人骨炼丹是什么魔教中人啊,长安城里真有这种人吗!”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方少舒避开先前敲出的那个红印,又在如愿额上轻轻一敲,“反正当心,要去陌生地方记得叫我。”
如愿连连应声,把满怀担忧如同老父亲的方少舒送出门,返身回来时心情郁结,直接往木箱盖上一坐,双手在腿上交握,愣愣地盯着照进工坊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