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起笺纸,把手里的石子填进去,向着水池信手一丢。
一声闷响,价值千金的鸿鹄笺随着石子沉入水潭,只溅起一朵极小的水花。
如愿微微一笑,拍拍手起身,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如愿?”
她诧异地转身:“……明镜?你也来参宴?”
“是。”玄明下意识地撒谎,“宴帖派到玄都观,同门商议……觉得还是由我来。”
“也是嘛,毕竟你看起来在哪儿都不奇怪,想来没人敢轻视你。”如愿深信不疑,她眨眨眼睛,跳到玄明身边,绕着他跳了一圈,着重观察他从衣摆攀到领口的青竹纹,最后背着手退开几步,煞有介事地点评,“我还头回见你穿圆领袍呢,果然你穿什么都好看。”
“是做衣裳的裁缝妙手。”玄明不自在地抚了抚本就平整的袖口,“你穿的是鸿鹄袍,是来行卷?”
“是啊,不然我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重死了。”如愿拍拍身侧的布包,皱了皱鼻子,旋即又绽开轻松的笑容,“不过我刚才已经把鸿鹄笺扔了。”
“……扔了?”
“是啊,我不想行卷了。觉得没劲。”如愿坦然承认,“反正人那么多,大概也轮不着我吧。而且我凭真本事让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