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肉不多,踝骨格外明显,紫红色的淤血堆积在皮下,从脚背过半的位置肿到小腿,和另半边完好的部分一比,显得格外可怜。
如愿自己也被淤血扩散的程度惊得扯扯嘴角,顾不上丢人不丢人的:“有药吗?治跌打损伤的那种就行,光冷敷恐怕救不了我。”
玄明立即把膝上的帕子和药瓶一起递过去。
如愿接过,她不敢把受伤的左脚抬起来,就只能弯着腰去擦,提前五十年体验垂垂老矣洗脚都不利索的感觉。她勉强用帕子掖干水分,上药时更难,踮脚不行,踩实更不行,捏着药瓶进退两难。
“我帮你。”玄明从她手里抽了药瓶。
“这怎么好意思……”
如愿还没明确表示拒绝,玄明已经屈膝半跪下来,沾了药液的指尖点在她肿起的脚背上,轻柔地揉开淤血。
活血化瘀的药沾了皮肤微微发烫,如愿却觉得更烫的是玄明的指尖。那块皮肤明明吃足了淤血,应该触感迟钝,在玄明手下却格外敏锐,她清晰地感知到他指尖游走的痕迹。她的脚仿佛不再由皮肉骨骼组成,而是沙盘,玄明的指尖划过就留下或深或浅的凹槽,再由他的掌心一一按平。
淤血在药水和按摩的作用下渐渐化开,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