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无云的天空,眉眼落在屋檐的阴影下,眼瞳里却倒映出流转的阳光,“我救不了天下所有吃苦的人,只能从身边开始,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也好。”
玄明默了默:“若是能将你的愿望托付于人呢?”
“托付给谁?”如愿以为他在开玩笑,转回头,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我阿耶可不行啊,他没那么大的心,我弟弟恐怕得按外祖的意思,走武家的路。除此之外,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不拘认识与否,我只是假设。虽然可能确实并非女子,但如果,”玄明顿在这里,“能将你的愿望托付给人呢?”
如愿略带讶异地睁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蓦地笑了出来,她拿指节在嘴角蹭去黏到的糖粒,半真半假地畅想:“那我只希望他是谦谦君子,不意气用事也不懦弱胆怯;希望他知道世道艰难,吃着鱼脍驼峰的时候记得外边或许还有人在吃糠咽菜。”
“会的。”
如愿一怔:“嗯?”
“会的。”玄明重复。
他少有这样直视人的时候,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坐姿挺拔端正,不像安抚,反而更像是承诺。呼啦啦的风吹过来,吹起他散落的发丝,有几根扫过鼻尖,遮得他眼里的光一瞬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