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如愿对男女之别的态度,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他接了花,指尖在如愿鬓边轻轻抚过,“谢谢。”
然后他起身转向土路,同时摘下草帽,“老夫人回来了。”
如愿跟着起身,果真在土路上看见个蹒跚的身影,侧耳才能在午后的风声里听见些许拐杖拄地的声音。她想夸玄明耳力还挺好,习惯性地去挠头,指尖擦过鬓发,摸到一个异样柔软的东西。
她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玄明的手。
那只手修如梅骨,指尖染着些许青绿的汁液,掌心里却空空如也。
……他把那朵花别在了她的鬓边。
摸花的指尖一颤,如愿不愿去想那瞬间的心惊是为什么,如同仓皇逃命一样从园圃边上窜到院门前,一把推开篱笆门。
“——你个小娘子!这么急也不怕跌断脚。”倒是吓得到已到门前的蔡氏拐杖落地重了三分,在如愿慌忙的道歉里上下看了她一圈,细细的拐杖末端轻拍在她小腿上,“好娘子!我要你拔草,你倒给我戴花,爱俏!”
“没有啦……”如愿连忙否认,将要把花摘下来,却又舍不得,已碰到花枝的手垂下,讷讷地捻着指尖,“……看着好看嘛。”
蔡氏轻哼,拐杖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