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玄明稍稍点头。
如愿再向他行了一回礼,起身时先前皱起的眉眼已然舒展,依旧是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她最后冲着玄明笑了一下,护好别在胸口的桃花,一矮身避开头顶的花枝,从侧门出去了。
玄明目送那个纤细的人影从桃花青石间溜走,正想转身,阶下骤然一声断响。
木雕的鹤从中断裂,整个鹤头坠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半圈,长长的喙卡在青石间,刻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玄明身上。
而如愿刚才触摸过的长颈,只剩下狰狞的断面,木屑飘落,松软如同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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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起,市里收摊,坊里归家,即将关上的坊门人来人往,挑着担子贩卖蒸饼的小贩借着最后的机会叫卖。
元致宁坐在元府门口的台阶上,抽抽鼻子,闻到从隔壁飘来的饭菜香气,肚子十分不争气“咕”了一声,长而悠扬,很有些绕梁三日的意蕴。
跟他前来的侍女噗嗤一笑。守门的仆役也别过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个笑容。
“不许笑!”元致宁哪儿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挨个瞪了一眼,愤愤地别过头,下巴往支起的掌心里一放,继续幽怨地盯元府前的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