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不禁女子科举,但只设一季,就在夏季,他默了默,又说,“娘子是想入朝?”
“不算想入朝,应该说想找个养家糊口的饭碗。”如愿对着陌生人一向这么说,但瞥见道长淡漠的眉眼,她总觉得他只会听不会说,或者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她心念一动,藏在心里的心思又露出去三分,只当是向着树洞倾诉,“只是若我真撞运气考上,我想去工部走一趟,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西市靠近怀远坊的木料市场。那条街上好人和坏人混在一起,好木头和烂木头和混在一起。我先前去买的那几回,”
如愿侧身,手抚过身旁的鹤雕,指尖点在木鹤长长的颈上,不自觉地鼓了鼓脸颊,“老是被骗,亏了好多钱。”
她侧着头,脸颊带着年轻娘子独有的微圆润的弧线,睫毛却长,说完又忍不住轻哼一声,浓密的睫毛就微微一颤,像是蝴蝶从花上一瞬飞起。
玄明的视线在那个漂亮的侧脸上顿了顿,旋即移开:“元娘子倒是很有心得。”
“不算。我只是学过些木工活,算个蹩脚梓匠而已,好的木匠一眼看就能看出木料好坏。”如愿转回来,“我其实更想过了夏试,换个地方做活。不过知常小道长说静室让贵客定了,我就只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