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就硬生生把他扯来医院了。
好在她本来就是个医生,又跟院长是老熟人了, 交代了一声用什么药,也没人多问。
倒是程糯糯要走,赶行程, 临走前想跟她约个饭, 羽毛只能愧疚说自己在医院,然后就说漏嘴了。
这家医院是爸爸当初为了哥哥投建的,羽毛曾经待得最久,却也最讨厌的地方,那时候她常常坐在这个沙发上写作业, 上面还有她撒上去的墨水和小刀刻出来的划痕。
窗外的景色,四季是什么样的,她都熟悉。
她记得自己常常在这里做噩梦,鼻尖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梦也和医院有关,即便没有梦到哥哥,在梦里,所有和医院有关的东西,都仿佛是哥哥的投射,她常常在梦里哭得喘不过来气,醒了眼眶发红地盯着哥哥看,看到他还好好的,才放心。
她记得有一回他睡着了,脸色苍白如纸,头安静地偏向一侧,那天阳光充足,光线透过窗口的树叶,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他像是被光埋葬的精灵,仿佛一触碰,就会变成光点消失。
羽毛很轻很轻地走过去,怕惊扰他,更怕他真的消失,她很缓慢地伸手去触碰他,太过于害怕以至于手都是颤抖的。
他醒了,侧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