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总算落了地:“我醒了…”
“算着时间,也该醒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电话里男人此时低头浅笑的样子:“阿厉,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
“不要过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小雨,我的膝盖挨了一枪。”
姜雨眼睛都红了,心碎地道:“是在市医院的三楼骨科特护室吗?我现在马上到电梯,”
“打这一枪的时候,霍商霖那傻子,他真的以为我不疼,真的以为自己被催眠了呢。”
电话里的男人仍旧笑着,低沉的嗓音徐徐倾诉着:“可我真的好疼,即便小雨不在我身边,我还是疼得心脏都要骤停了。我想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除了和小雨分手那次…”
“我马上上电梯了!”
“叮”的一声,十米处的电梯门打开,男人扶着电梯侧面的把手,一只手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左腿仍旧缠着厚厚的绷带,打着固定的石膏。
即便伤得如此之重,要去见女朋友,他仍旧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衣,纽扣端正地系到了衣领处的最后一颗,一丝不苟。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干燥起了皮,他拿着电话,凝望着走廊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