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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容灭却忽而想起一点从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手指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如同没有渲染过的白纸。其实从道理上而言,此刻的元魂胎应该也没有什么个人感情。
而容灭呢,也不大记得那时候的心情,只记得那时候自己脑海中滑过的画面。
沈灼的发丝被轻轻的吹起,吹过了他缠满绷带的手指。
回忆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色彩,容灭也不记得那时候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只是忽而在想,如果自己第一个触碰的人是沈灼,他会变成怎么样的人?会变得如沈灼这般软弱和善良吗?
容灭没有试图示警,没有良心发现,没有因为这抹微妙感情忽而高尚起来。他只是在一瞬间,有这么个奇妙的想法,充满了好奇。
其实那时候水姬已经死了,并没有人强迫他。就算容灭不听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他并没有思索过偏离水姬制定的路线。他连感情都没有,又怎么会叛逆呢?
然后容灭胸口一凉,伤处又被沈灼的蕊心剑轻巧的刺入。
沈灼的眼神很认真,她虽然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然而此刻却没有流泪水。
她每走一步,足下的剑莲就展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