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叁点。
李若曼对着身侧一点一点冷下去的床榻,还是无法接受陈巽走了的事实。
他和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那么相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陈巽驱车去了裴西那里,在停车场抽了根烟,心间的郁气舒缓了一些,便上了楼,进了门,躺在床上才发现裴西不在家。他拿了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抬眼看了下时间又觉得不合适,于是作罢。
他竟然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喜悦,甚至有一种卸下包袱的轻松感。裴西是他用来报复李若曼,对抗婚姻,打击上流社会骄傲的自尊心的一个筹码。
李若曼可以出轨,他为什么不行?
但当他面对裴西时,他却没有体会到快感。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背叛了他向往的婚姻之后浓浓的负罪感。裴西的存在只是反复的提醒着他,他的婚姻有多失败,他对婚姻的期待有多可笑。可他还是要养着裴西,这种感觉,他想让李若曼也体会到。
他曾经有多爱她,如今就有多恨她。
他也觉得裴西无辜,明明是他和李若曼的战争,却偏要扯得旁人加入战场。所以他给了裴西大把大把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