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突生使得每个人在这个空间里的人都显得冷漠隔阂,站着的人彼此裹狭,紧贴自己左侧那个烫着一头大波浪的女人用的香水是大吉岭茶,前面低着头刷微博的男生耳机漏音,放着陈奕迅的单车。
程夕瑗上班要换乘,今天下了一场大雨,瓷砖上一个脏鞋印刚印上又被另外一个覆盖,谁也数不清巴掌大的地方有多少人曾经过。
二〇一五年《北上广不相信眼泪》热播,她跳着看了些,略缺兴致,但是却忘不了它犬马声色的海报上的一句话:“青春是囫囵吞下的盛宴,往后都是人模狗样的品屎。”
她前脚刚到公司,后脚外头便暴雨倾注。
程夕瑗走到储物柜里换上高跟鞋,对着镜子整理衣襟。
胡国军瞥见走进来的女人,抬头望了一眼钟:“离八点整还有十几秒,我们部门的劳模小程记者踩点到,挺稀奇啊。”
“胡老师又开我的玩笑了。”
她把包放到桌上,俯身去按电脑开关。
胡国军从她进来开始视线就没移开,女人眼底的淤青就算被粉底液遮去了不少,仍旧显眼,他拿起手边的油条咬了一口。
“昨天熬到几点?”
程夕瑗这才拉开椅子坐下:“昨天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