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现代化了。
街上熟悉的饭店都改头换面,有服装店,蔬果店,也有药店。
向芋走进去,看见了街边石板上的青苔,和那家据说变成了养老院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没什么人,她推门进去,有人告诉她说,这里还没开业,管事的没在,让她过几天再来。
那些激动和兴奋,就如同潮落,渐渐从身体里退去。
原来靳浮白没在这里。
她颓然转进旁边胡同,当年那一方矮石台还在,向芋坐在上面,不住地难过。
忽然清晰地记起,初中时老师讲温庭筠的诗,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那时候只被他们用来调侃班里一个叫“千帆”的男生。
现在想想,她可能才真正感觉到其中的意思。
这么多年,向芋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恍惚间觉得,好像今天遇不到,她和靳浮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胡同里一扇门突然打开,年轻男人出来倒垃圾,又回去关上门。
每隔几秒,门又被猛地推开,木板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向芋下意识闻声看去,年轻的男人哆哆嗦嗦,好像触电一样伸手指着她,满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