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他妈,去他妈的——
那天是李侈订婚的日子。
第二天李侈特地去向芋公司找她,当面赔罪,说自己喝多了,问她有没有吓到。
向芋端了一杯热咖啡,趴在顶楼天台的栏杆上。
风吹散她的头发,发丝飞扬,她回头冲着李侈笑:“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这么绕弯子吧?你砸的那瓶酒,一滴也没溅到我,好端端道什么歉?”
李侈手上带着7、8枚钻戒,分不清哪一枚才是订婚戒指。
他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就是想要找你聊聊,你是圈子里少有的通透而又和我没有利益纠纷的人。”
初冬的风萧萧而过,咖啡杯上面的白气被吹得袅袅歪倒,像是古代帝王宴席上甩长袖跳舞的女人,窈窕柔软。
向芋问李侈:“订婚那么痛苦,不订不行么?”
她明明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却又好像暗含很多期望在其中。
李侈看她良久,开口说:“不行啊。”
他说,我不联姻家族里其他人就会联姻,谁的势力强,谁的追随者就多。
李侈举起手里咖啡杯,白色的纸杯印着绿色美人鱼logo,他迎风而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