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气大着呢。
容与很生气,然而清晨初醒的语调还透着慵懒,鲤鱼精的声线柔软动听,听着像是娇嗔。
顾明淮看他:“你要斩谁?”
容与:“……”
他也彻底清醒了。
空中一排乌鸦飞过。
容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摸了摸耳朵上的鱼鳍。
他用池水洗了把脸,定睛一看。
尾巴还在,鱼鳍也在。
行吧,化形失败。
容与淡定地接受现实:“没,我刚做梦呢。”
顾明淮缓声道:“我也感觉自己在做梦。”
容与说:“是错觉,你不是在做梦。”
青年容貌姣好,眼波潋滟,半身赤裸,长发铺在水面上,色气如水中精魅,上演着一出活色生香的湿身诱惑。
顾明淮注视片刻,别过头:“你让我冷静一下。”
容与耐心等他消化一分钟:“冷静好了吗?”
顾明淮表示还没好,竭力镇定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那么大一条尾巴还搁他腿上,他怎么冷静。
容与眸光流转,柔若无骨地攀附上来,搂住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