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二姐公公婆婆上班的那个学校,今天有老师上吊了。”
何春香一听惊呼出声:“什么,怎么会?这好端端的,大学老师怎么还会这么想不开?”
沈寒露说:“娘,您听曾教授和刘教授的话吧,他们既然这么说,可见是真的觉得市里很危险。”
何春香连连点头:“好,我听,我听,那五妞,你还在市里念书,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是学生,我也是学生,他们揪斗的是当权派,又不是我。您还是想想怎么送我二姐回去吧。”
何春香说:“就不能等你二姐出了月子啊?这公交她不能坐,娃又那么小,总不能让她坐自行车把她给推回去吧?就是她出了月子,这娃这么小,她也不好弄啊。”
沈寒露说:“那看来只能让我爹去借村里的驴车跑一趟了。这样,娘,现在才下午六点。我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了县里最多八点,我再找我大姐夫,让他把我送回村子里。我现在就赶回村里去,然后和大队长说再不借个驴车两个小外甥就饿的不行了,这样行吧。”
“行吧,也只能这样,等会儿我把这事儿和你二姐还有二姐夫说一声,再收拾收拾东西。你明天就别来了,你去找你大舅母二舅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