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眼尾微扬,眉目如妖。身上的绯衣被门外风吹得拂动,墨发微扬,他最终站定在次旦跟前,垂眸俯视着他。
次旦抬头看着眼前让人心生诡异的男子,攥了攥宽刀,便要朝他砍去。
郁殊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袖刀,不过侧身便避开了他的宽刀,手中袖刀直直削向次旦的手腕,攥着宽刀的手腕被齐齐切下,此刻正不断冒着鲜血。
次旦高叫一声。
郁殊蹙眉:“聒噪。”袖刀再次割向次旦的脸,脸颊连带着络腮胡,被削下来一片血肉。
次旦连哀嚎都不敢高声,血肉黏腻,如不断的细小水柱,往下流着血。
郁殊嫌厌的后退半步,似怕沾上半点血迹。
听着耳畔的哀嚎,他抬眸朝其他人看去。
众人抖若筛糠,低着头不敢多言。
郁殊沉默片刻,将袖刀厌恶地扔到地上,而后看向高卫,手不觉摸了下手腕:“扔出去。”
高卫看着郁殊的动作,立时了然,忙点头命人将几人带了下去。
郁殊仍站在门口,嗅着酒馆内的血腥味及酒味,手臂一阵黏腻,他却也不觉得痛,只是……不敢转身。
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却不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