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果真天色大亮。
手却被压得发麻,指尖冰凉,衣袂也被人压在身下。
苏棠蹙眉,动了动手指,才发觉床边伏靠着一人。
郁殊睡眠本就浅,细微的动静已经清醒,他抬起头,下刻突然察觉到自己仍紧攥着苏棠的手,且……十指紧扣。
心中一紧,郁殊飞快将她的手扔开,却止不住回想手指间的温软。
苏棠知道,如今的郁殊和昨夜的不同,连搭理都未曾,起身用力将衣袂抽出,面无表情走出房门。
郁殊身子僵硬,她对自己如视无物,可昨夜……她还曾给“他”一床被子。
转头,看着地上的被子,很刺眼。
身上浓郁的酒味,很刺鼻。
“叩叩”两声房门轻响,高卫的声音传来:“王爷,该上药了。”
郁殊未应,许久站起身来,坐在桌边。
高卫推门而入,王爷伤的到底是眼睛,他道一声:“王爷恕罪。”便拿着瓷瓶给郁殊上药。
郁殊紧抿着唇,昨夜,苏棠给“他”上的药,额头上酥酥麻麻、温温软软的。
高卫见郁殊神色阴晴不定,下手越发小心,不敢用半分力。
下刻,却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