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死。
当初这个让他重新能吃下馄饨的女人,现在和别人吃馄饨去了。
易齐似察觉到危险,不觉后退半步。
郁殊讽笑,双手紧攥成拳,抑制着嗜血的欲望,只看着苏棠。
良久,艰涩吐出二字:“……不是。”
话落,转身便朝门口走去,脚步仓皇。
他怕待得久了,真的……将那个叫易齐的人杀了。
一条人命,他无妨。
但她却不行。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垂眸睨了眼桌上的酒壶。
郁殊那句“不是”,应当是回应她那句“王爷不会还没放下吧”。
他放下了,那刚刚好。
“怎么?舍不得?”易齐走到她身侧,“啧啧啧,你何时认识了那般好看的人?难怪你瞧不上周围男子呢。”
“我何曾瞧不上周围男子?”苏棠睨他一眼,声音低了些,“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那壶酒金贵,要足足三两银子,我方才忘了找高卫要银钱了。”
易齐:“……”
……
郁殊回到军营,天色已渐暗,营帐前已燃上了火盆,火光映着大漠头顶伸手可摘的星辰月华,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