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在轿窗外,高卫轻道,“前方有间酒馆,属下已命人快马而行,可能会有些许颠簸。”
郁殊垂眸,声音慵懒:“嗯。”
却在此时,他听见一阵不同于身边人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很是缓慢,与他们相对而行。
郁殊凝眉,只觉那股酒味越发重了,他掩着口鼻的力道都重了许多。
擦身而过。
马车仍旧前行,比方才慢了些。萦绕在鼻息间的酒味总算淡去,可肺腑的难受却仍存在。
“老板娘,你家那掌柜的今日竟然未曾喝醉啊。”身后,有调侃声传来。
郁殊眯眸,不想听也听入耳了。
“嗯。”女声轻应声若隐若现传来,很是朦胧。
郁殊猛地睁眼,手不觉死死攥着轿窗,手中素白丝绸顷刻被西风裹挟,飘落在一片黄沙之中。
高卫一直跟在身侧,看见轿窗内探出来的苍白指尖,心中不解,忙问道:“王爷?”
郁殊并未作声,唇毫无血色,仍愣愣看着微微摇晃的轿帘,良久……
“方才,有人?”他沉声道。
高卫顿了下:“有几户摊贩,及一个驾马提着酒坛的大漠女子。”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