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郁殊如被抽了魂魄一般,怔愣起身,未曾理会沈辞,直直朝门外走去。
高卫放心不下,取来披风远远跟在后面。
郁殊并未去任何地方,只是回了后院。
偌大的院落,漆黑的夜色里只燃着几盏长信灯,映着那颀长又瘦削的背影孤零零的。
高卫轻叹一声,抓着披风踟蹰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郁殊的脚步却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站在院落的门口,没有再前行半步。
高卫不解,王爷以往夜深时,总会来到此处,从未犹豫过。
可……
高卫怔了下,他曾多次看见王爷穿着那件茶白色的麻布衣裳,高扎着墨发,如少年打扮走了进去,却从未看见过王爷穿着他一贯嗜穿的绯衣进入。
就像……两个人一般。
沉寂的久了,高卫轻叹一声,眼见夜色渐冷,便欲走上前去。
却在此时,郁殊伸手抚着院落月洞门的玉石,让高卫打消了上前的念头。
就在这一刹那,郁殊本挺拔的腰背佝偻下来,人如窒息一般,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喉咙如被匕首一刀刀滑过,钻心的疼,却又似有血珠滑过,带着致命的痒。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