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又落在了他的额角。
而后,她一点点凑近上前:“你那道疤没了?”
郁殊颔首。
苏棠看了他片刻,近乎刻意般启唇道:“可是,你将额角疤消了,便不像他了。”
正如他曾说过的:你笑起来便不像她了。
话落,她毫无迟疑的收回手,转身便进了院落,头也未回。
郁殊身子僵在原地,起初凝滞着,下刻全身如被冻住一般,心口积郁着无穷无尽的闷痛,他微微张口竭力呼吸着。
可那痛虽不杀人,却无休无止。
“不像他了”。
正如他那三年所作所为一般。
如同要将那些过往全数报复回来。
一切报应皆不爽。
这一片漆黑里,如唯余他一人。
他看着已徐徐走入院中的背影,眼前的门槛,以往从未放在眼中,此刻瞧着却如一道鸿沟,他却连迈入的勇气都没了,只堪堪从牙缝中挤出二字:“苏棠……”
苏棠本已走到屋门处的脚步一顿,继而继续前行。
郁殊一手死死抵着心口:“……疼。”
原来,不曾被人放在眼中,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