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落入敌寇手中了,他杀敌万千,敌寇恨不得将他分而食之,只怕寸骨未留……”那人又道着,“而今已十一年,却连祭拜都找不到地儿。”
苏棠转身,沈辞正随意靠在道旁石阶,头微垂着,碎发耷在额前,意气风发的眉眼此刻暗沉一片。
她停顿片刻,手不觉紧攥,良久走上前去。
沈辞本低垂的视野出现一双脚,他抬眼看着来人:“为何折返回来?”说完却又蹙眉再问,“为何帮我?”
苏棠神色仍旧平静:“我不是帮你。”她轻道。
不是帮他,她只是想帮帮那时那个在父亲坟冢前、醉的无意识的自己。
沈辞听着她的话,看着她严肃的眉眼,下刻“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食指蹭了下眼角:“如何?本公子的故事是不是足以打动芳心?方才在群芳阁,我便该用方才的语气,说方才那番话,指不定那鸨儿便心软不收银钱了!”
苏棠蹙眉,仍望着他不语。
沈辞一扬眉,醉意去了大半,方才的萎靡也消失,恢复平日的放肆:“怎么?可怜我?”
苏棠垂眸:“你要美人有美人,要银钱有银钱,有何可怜的?”
沈辞笑僵了下,好一会儿默默嘀咕:“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