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逃了。
郁殊太可怕了。
他永远都知道,拿着匕首要往人的软肋上戳。
也知道,钝刀子磨人更疼。
那枚铜钥,被她死死攥在手里,硌得掌心生疼。
如隆冬腊月里得到唯一一块烧得通红的炭。
拿着,疼;不拿,冷。
郁殊没有跟来。
或者他跟来了,她也察觉不到,他有这样的本事。
一步一步朝院落走着,天色逐渐泛白,可今日阴沉,仍带着雾蒙蒙的灰。
到达院落门口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等在院落门口的高大身影。
他也早已换下的喜服,穿上了如常的玄衣。
他正看着她。
苏棠轻吐出一口气,而后笑道:“李大哥。”
李阿生望着她,神色在雾蒙蒙的天色中,也有些模糊起来:“苏棠,不要这样笑。”
苏棠的笑僵了下,却很快又如常:“李大哥有事吗?”
李阿生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说。
“抱歉。”最终,只堪堪挤出二字。
苏棠长睫微颤,垂眸道:“李大哥其实无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