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喜垫走去。
“不要嫁……”郁殊在身后轻轻道。
不再是“不准”,而是“不要”……
苏棠只当没听到,脚步如常,行至喜垫后,对傧相道:“老先生继续。”
傧相飞快看了眼那绯衣男子,清了清嗓子道:“夫妻对拜——”
苏棠看了眼喜垫上的戏水鸳鸯,安静跪在上面,便要徐徐伏拜。
“李蕴李将军,想必新郎官定然不陌生吧。”木然的声音于死寂的喜宴响起,恰如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李阿生抓着红绫的手一僵。
“李绍言的下落,新郎官不想知道吗?”那木然之声复又响起。
李阿生顿住,没有拜。
苏棠死死咬着牙根。
郁殊继续道:“还是……新郎官不敢说,李蕴长子曾与太尉府千金有过婚约,只是可惜李家为奸臣所害,而太尉府千金入了宫?”
苏棠怔,身子僵滞在原处。
郁殊的话,却一遍遍在耳畔回响。
她不知李蕴,可却知道太尉府!
知道太尉府入了宫的千金,只有一个!
“诸位宾朋,”苏棠起身,看向四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