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处。
他伸手,轻抚了下前不久被杯盏碎片割破的掌心伤口。
这个没有处理的伤口,注定要留疤了。
他从不介意自己身上有多少疤,可唯独掌心这道,很介意。
李阿生手背的伤口,便不会留疤。
她以往,也如对李阿生一般,给他小心翼翼的上药;也如对李阿生一般,喂他蜜饯,以消弭苦涩与疼痛;也会告诉他,若不吃第二碗馄饨,会永远记得第一碗的痛。
如今,她对李阿生关怀备至,对他便……如临大敌!
苏棠作声:“你来做什么?”
郁殊陡然回神,双眸微敛,下瞬歪了歪头勾唇轻笑:“你忘了,过去数月,你也是那么对我的。”
苏棠凝眉望了他良久,目光终看向他身后的院门:“王爷走错了吧,大门在那里。”
话落,她已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还是说,你对所有人都这般?等着上钩便寻下个……”
苏棠脚步倏地停在门口。
她的喜欢,哪怕再不堪,也非朝三暮四的。
“王爷上钩了吗?”她回首,反讽道。
郁殊一滞,身形僵在院中,手死死抵着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