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苏棠缓缓抬头,一盏光火映照的里屋,早已空无一人。
郁殊离开了。
如同支撑的力量顷刻消失,苏棠疲惫坐在床榻旁,手中的银票被她攥的起了褶皱。
她安静望着那叠银票,而后一张一张的数着。
两万两。
当初他买下她,便花了这些,而今用同样的银钱打发她。
原来从头到尾,什么都未曾变过,物件依旧是物件。
可是……苏棠扯了扯唇角,末指拂了下眼角的水渍,如今她是自由之身,有银钱,有饿不死的手艺。
总能安稳一生。
……
夜色渐深,皇宫御书房。
“废物,都是废物!”沈寻将案上奏折笔砚全数拂落,满地狼藉,“号令岐州五千铁骑的虎符,寻了多久仍无半丝消息!”
少年天子的容色,尽是乖戾。
一旁跪满了一地的宫人:“皇上息怒。”
沈寻喘着粗气,息怒?他如何能息怒?
岐州五千铁骑,暗可探查敌情,收拢情报,明可战场杀敌,平定纷争。
且岐州距京不过数百里,快马加鞭也就一日行程。